Episode 39 My Roommate Emma

【一场成功的盲婚】

我和Emma是去年四月份认识的。但直到我们住在一起才第一次见面。

今年三月,我拿到Booth的offer之后写了一篇文章,申请过程回顾和三条经验分享。她看到了以后就在微信加我,一分钟后我们便决定做室友。第一次见到她,我觉得她是个萌妹子。黑框眼镜和黑白篮球鞋。像阿拉蕾。

直到今年九月住进MPP,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发现我们的房子没有打扫干净。Emma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收放自如地和MPP管事儿的人进行了一场精彩的理论。MPP offer了很多条件弥补我们的精神损失。各种霸气侧漏。我觉得我被其外表的萌彻底欺骗了。不过那天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用英文不带一个脏字地和native speaker吵架,那真是太帅气了。

有一天早晨我正要出门,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文章,突然说,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个叫大头的小伙伴。你的童年有大头吗。我穿上了左脚的鞋,撩起头发看着她淡定地说:我就是那个大头。她毫无掩饰的浮夸的笑声洒了一地。从此以后Emma就叫我大头。

Emma以前喜欢的写字台前吃饭。但可恶的是她的卧室没有窗不通风,所以她每天都在客厅吃饭。由于这样一个bug,我们有机会进行了很多谈话,从睡觉应该钻进叠好的被子口还是掀开平铺的被子到是否应该帮助别人成长,从YouTube各种化妆视频极其影射的日益丰厚的女性消费市场到科技进步是否在使人类文明倒退,从北京的城市规划问题到在线教育的未来,从MBA admission office招人的思路到人类该不该把火星作为back up plan。

Emma说,人生中发生的所有事只有两种目的,要么直接让你变得更好,要么提醒你要变得更好。

09在荷兰待了半年之后,我就我特喜欢吃面包。经常只吃面包苹果牛奶就能过好几天。Emma经常在家做饭,各种汤啊粥啊面啊,有时候叫我一起吃。有一天,她说,大头,你吃的太简单了。让人挺心疼的。

通常我们的对话都非常interlectually intensive,看电影的时候也一样。在全程无尿点的电影中间她会问诸如,此事女主已经成为team的liability,请问大头,此刻大家应该怎么办?我说,credit她!她说,错,是debit!

Sanctum和Gravity。那两个电影都是灾难片。里面有些尸体的画面。当我们看到恐怖画面,我的反应是高分贝的尖叫然后紧紧抓住身边最近的人(所以通常和我一起看恐怖片的盆友们都是被我吓死的)。Emma的反应是不停地骂f word。那天晚上她说,大头,帮我换个床单吧。我不敢睡觉了。

期末考试那周,复习间隙我们出来喝水,结果在灶台边上聊天大笑了一个小时。我竟然完全想不起来当时聊了什么。也不知是Booth的课程增长了我们的幽默细胞,还是那时的日子枯燥到任何一句和考试无关的话都有笑点。

昨天,给一个刚刚接到Booth offer的下一届小学妹打电话。挂断之前我和她说,姐姐给你最后一条忠告,找一个好室友非常重要。很大程度决定你的生活质量和人生成长。你可以想象为为期两年的婚姻。

最近,我问Emma,今年四月你看了我的文章为什么决定来和我做室友,你当时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她说。你是个认真的人。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决定很多事情。

感谢我在LEK的pre MBA intern(谢谢李总)让我写了那篇文章,感谢Emma没有窗子的卧室让我们进行了有意义的对话,感谢过去四个月的点点滴滴送给我们的pain in the testicle, and well, orgam.

你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而自己说的话自己往往听不进去。我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有信心。我只想在你牛逼哄哄的未来里某个飘雪的傍晚问问你,还记得当年密歇根湖边吃面包的大头吗。

(Originally posted on Dec.30, 2015 on Wec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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